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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一十九章 此消彼长 (第1/3页)
对,就去天坑。 那里没有流言,没有蜚语,没有冷淡,没有疏离。那里有的是朋友,那里有的是自由。那里熟门熟路,那里宜居宜住。既然曾经在那里半年独处,因何不能一世隐居? 青荷主意已定,便收拾行囊。 可是一拿起桃木梳,又开始魂不守舍。她从未如此彷徨,正在犹豫不决,一娃突然推门进房。 他一双大眼睛,清如水,黑如漆,亮如星,像极了阿龙,这让她的心猛地一痛。 完全出于本能,青荷将桃木梳蓦地藏入怀中。 来娃正是笛龙,他似乎看破隐情,仿佛比她更吃惊吓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。 良久,他终于弱弱开口:“大哥哥,你原来真在房里?绿芙正在四处找你。” 笛龙深知青荷最疼女儿,当初绿芙病重,她没日没夜把女儿抱在怀中,用自己仅有的体温,点燃爱女奄奄一息的生命。 不出笛龙所料,青荷果然爱女心切,急急走出门去。 绿芙姐弟一如既往,正在朗读《归田园居》:“种豆南山下,草盛豆苗稀。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。道狭草木长,夕露沾我衣。衣沾不足惜,但使愿无违。” 意外的是,眼见青荷走来,绿芙含笑相望,却并无寻她之意。 倒是小鱼儿,眼见母亲现身,纠缠不清,问个不停。 青荷倒是巴不得,简直如蒙大赦,逐字逐句,耐心详解,直到鱼娃耗尽所有耐心,她仍意犹未尽。 解析完毕,绿芙哄着鱼娃,两姐弟玩得极是融洽,青荷虽是满心不舍,却再无理由留在园中,终是狠了狠心,咬了咬牙,走出门去。 恍恍惚惚之间,辗转走向江畔。越走越是心惊,越走越是冰寒。 迷迷糊糊抬眼,奔到索道之前,低头付过钱款,走向那缆车间。 正自身心迷茫,忽觉烈风激荡,不及扭头回望,便被一人从身后拦腰抱起,拥入怀中。 青荷早已伤痛到麻木,已经不会惊诧,完全出于本能下意识回看,便见阿龙含笑的脸。 他双眸如星,黑亮如屏,暖暖的笑一泻千里,让人如沐春风:“青荷,这么调皮?独自游江,怎不带我?” 青荷心下惊慌失措,面上麻木的不动声色:“阿龙,算不上特意出游,只是赶巧江上一转。” 阿龙轻吻她的星眸:“今日天色已晚,不如早回家去。待到明日天亮,我再陪你一起游江。” 青荷莞尔一笑,心里却想哭,无心坚持,无力反抗,只好顺其自然:“好,你说怎样就怎样。” 阿龙轻轻一笑,那般温暖,那般爱怜,从前的夫君,重现眼前。 青荷痴痴迷迷,只觉不可思议,正在等着他的下文,不料他没有后话,只觉疾风飘过,两人已是如飞而行。 不过转瞬之间,便如经历生死轮回;不过刹那之间,便如经历天道循环。是不是又在做梦? 她依然深信不疑:“我还在梦中。”梦中的他,热情似火,柔情似水,爱意缠绵。醒后的他,重归冰寒,在所难免。 是了,这一定是梦,没好到一张嘴便想哭泣,哭泣死去的自己,哭泣逝去的年华,哭泣消逝的夫婿。 及至家门,她忽然从梦中惊醒,这才想起来挣扎:“这般进门,总是不好,莫让三娃看到。” 阿龙朗声大笑:“我吩咐三娃,自去坐索道,正在乐逍遥,自然看不到。” 说话间,青丝已是散落飞飘,羽衣已被件件剥掉,娇躯已在竹榻卧倒。阿龙那般激情四射,如醉如痴。 青荷惊诧至极,不明所以:“他十年如一日,痴心不改,又在演戏?”虽如是惊异,却觉春回大地,春风化雨,昂昂春意,可望而可即。 卧榻忆春眠,可是上青天?不知尘世间,今夕是何年?最美是初见,人心却善变。回想穿心箭,恨断泪阑珊。今朝蜀山远,明夕蜀道难。长夜多歧路,深恐月光寒。同心不同路,泣血两相看。情义几时断,血泪几时干?此夜不长好,此生终多憾。 忽闻院中绿芙低声问道:“小鱼儿,龙叔叔、大哥哥回来了么?” 小鱼儿嬉皮笑脸,轻声答道:“早回来了,没看楼上卧房之门关得牢靠?” 小笛龙笑得开心:“鱼弟倒是机灵,我倒有个疑问,你在哪找到的龙叔叔?” 小鱼儿得意忘形:“当然是长江堤岸,实际上,我对缘城一草一木都是了如指掌,不要说堤岸,便是蜀玉宫,也难我不倒。不过,荷妈最调皮,她若捉迷藏,当真不好找。还是龙哥好,幸而发现早,又能跟得牢。” 绿芙大松一口气:“看来,大哥哥倒与笛龙有几分相似,动不动爱就闹小脾气,幸而龙叔叔通天彻地,有本事让她回心转意。” 青荷耳力太好,闻言羞愧难当,急欲起身辟谣,却被阿龙再次禁锢手脚:“青荷,今晚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