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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巧述天道舌战群臣 席间问答不欢而散 (第2/2页)
阳,北方多沙而阳盛,又比如如今蜀地多云,雾霾蒸腾,连月不开。这难道不是开明大神以善恶为准绳,而惩之以好恶所致?” 武维义一听,思索了一番之后便微微一笑,回答道: “此与开明日神并无关系。世间万物皆负阴而抱阳,而阴阳之变数却各有不同。开明日神居于正位而与万物无争,又如何会去识辨细微差别?离此地北部秦川三千里之外有一山,名曰‘贺兰山’,此山之西北麓为千里戈壁,茫茫大漠。而山之东南麓却是小溪交错,一派水草丰美之状。此种境况于山川大泽之间,可谓不胜枚举。试问这位大人,同为一山之德,却何以演成如此万千气象?以你之见,岂不怪哉?” “你!哼!欺世盗名,强词夺理!” 那名辩论之士被武维义这一顿说教却是被驳得无言以对,只得恶语相向,退了回去。武维义只是坐在一旁嗤笑,也不予理睬。 “呵呵,这位上仙果然是工于诡辩,在下也有一言,请上仙听之。日神既高高在上,自然便也掌管着世间万物之崔荣。若真如方才上仙所言,日神只是垂拱而治,那开明日神之威仪又何在?世间之秩序又该交托于何人?如此行事岂不是要无君无父,无尊无卑?那天下岂有不大乱之理?” 只见殿上众人一听此言,皆是点头称是,王子疆斜眼看着武维义,嘴角微微一扬。而武维义听得此言,同样是思索了一番后,却是哈哈大笑起来。众人皆惊,就连在殿外跪候的墨弟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。只听武维义继续侃侃而谈道: “这位先生高论,恕在下亦不敢苟同。节气更替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,可曾有过变幻无常?五日为候,三候为气,六气成时,四时成岁。古之先民皆以此法安排农时劳作,不敢有误,误之则必遭天责。开明日神就是以此法教养万民,如何到你口中却变成了无威仪可言?掌管四时之戒律,便是开明日神之权柄。所谓‘势在四方,要在中央。圣人执要,四方来效’,此为真圣人之治也。” “不掌实权,又何以为君?” “权在于民意,而不在于上意。民意向之,即为君道!” “权在于民?你!你这是要造反!” “为君者,不能上奉天意,下泽万民。不待外敌袭扰,已自乱阵脚矣!” 武维义此言一出,殿上众人一片哗然,纷纷对着武维义是指指点点。武维义一时情急,猛然一想,竟不寒而栗,知道自己已经祸从口出了。暗自骂道: “武维义呀!武维义!你都说的是些什么东西!谈得兴起便没了轻重。真是不怕掉脑袋吗?……也罢!如今说便是说了,索性再放手一搏!” 武维义心下思定,立即面朝王子疆,行礼说道: “王子殿下,在下此番言论无非也是希望殿下能够罢去刀兵,予民以休养生息。若真能如此,实乃蜀之幸甚,王子幸甚!” 此时,大殿之上瞬间又变得是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看着王子杜疆,不知王子会如何应对此事。 王子左右看了一番,却是极为诡异的笑了三声,颇为轻描淡写的说道: “不知蜀中之春意,却也如此令人颤栗……” 说罢,王子疆便即刻起身,披上袍挂,招呼也不与武维义打一声,便直接出了屋门。众人见王子疆出了屋子,便知其是有了怒意,便都赶紧起身要走。转眼之间,屋内却只剩下了武维义一人。 待王子众人一行出了院门,只见墨弟赶紧奔进屋中与武维义说道: “哎呀!先生哪!你难道真的是什么神仙不成?就不怕王子届时动怒便下令要取你性命?” 武维义却是瘫在地上只是摇一摇头,自言自语道: “今日闯下大祸……为之奈何?” 墨弟见状,也知事到如今也是说多无益,便只得安慰他道: “先生如今也莫要过于惊慌,我与此处众人这几日皆受先生大德,无以为报。若是先生真遇到个什么长短,我等即使是效死命,也一定会保先生周全!” 武维义此时双手支撑着,偃在地上。忽然又看见了今天早晨那名白面小生所馈赠的那一方绣帕,若有所思: “那白面小生看来也是一名高人,想必是料定我近日必有一劫!特意还留下此物。” 于是收起那一方绣帕,在墨弟的搀扶之下便回了自己房间歇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