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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黑色幽默 (第2/4页)
效果吗?” “有试试怎么知道?”有人接话了:“比如,我们如果没有近百年的屈辱史,没有工业国家对我们难以忍受的欺负,我们舍得离开田园牧歌的舒适区,勒紧裤带搞五年计划吗?” 冬子没有在农村生活过,但也知道田园牧歌的舒适区是什么意思。那些陶渊明的篇章,孟浩然的诗句,东山上的寺庙,长江上的渔船,任何一个中国人看了,都会觉得美,活在那种自然的农业环境,非常舒适。 “但是,结果也有可能不同。”孙总坚持他对计划的抵触,更反对这种强力干涉的霸道。“我们不能因为自己聪明一点,就穿越过去破坏祖先的生活,况且,这种生活被破坏的感觉,如同当年的八国联军。” 这个敏感的词一出来,马上就引起了大家的议论。我们如果成了侵略者,在自己祖先的土地上,在他们的生活中,我们毕竟会成为不肖子孙。也许他们认为我们是神仙,但我们自己知道,我们是他们的后代。 “你这样扯,就没意义了。毕竟,我们只是想写一个试验小说,一切都是假设条件完成,如同一道数学习题,当不得真。”数学家提出了他的概念:“如果穿越真的可以发生,那会带来巨大的逻辑障碍,所以是不可能的。” 他也简单地说了那个著名的逻辑假设,当中有许多人其实都知道这个假设。所以,他讲得比较简略,算是提醒大家,我们只是为了写小说,当不得真。 假设,我可以穿越回过去,比如穿越回自己外婆结婚前的时代,如果我杀死了我的外婆,就不会有后来的母亲,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我。那么,当年的外婆,究竟是被谁杀死的? 冬子听到这里时,内心有一种莫名的震动。因为“外婆”这个词,是他从来没有叫过的。他不知道自己的外婆是谁,因为母亲没有告诉过自己,只听母亲说过,她是河南过来的人。当然,他也没见过自己的奶奶。 难道,我曾经穿越过? 一个人成为哲学家很简单,只需要多问自己这几个问题。“我是谁?”、“我从哪里来?”、“我要到哪里去?”如果你智力不够,你把这几个问题想多了,就会发神经。如果你足够聪明地自圆其说,那你就是哲学家了。 数学家继续说到:“我们就像《武林外传》一样,以一种单项的变量,加入到复杂的既有体系中,观察它突然变化的跃迁。这样一来,历史变得不可导,连续性被破坏之后,如同心情平静时突然发生的悸动,让心灵与情感得到某种刺激的兴奋,如此而已。以上是带给读者的利益。作为作者呢?我们就当是一次脑力体操,放松心情而已。” 这一段都说的啥,冬子听不明白。但是,好像他已经说服了大家,把假事当真做,尽管知道结果为假,但过程好像还是有意义的,至少可以自娱娱人。 世界上的大部分艺术,都是凭空想象。而这种想象力,是人类独有的。有人说,人类的能力中,有一项特别的,就是可以想象自然界中并不存在的东西。这其实是创造的来源,是进步的基因。 冬子听着他们的脑力体操,如同看到一帮子科工中年男人们,在打一个游戏。虽然调皮并且放荡,但并不油腻。所有男人,在全心全意做某一件事情时,那专注的状态,就自然有他的一种魅力。 餐桌两边的这些男人们,虽然长得已经有些猥琐了,穿得比较邋遢了,喝得比较迷糊了,但他们此时这种脑力游戏,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光,冬子觉得,这也是一种美,只是,通常人很难看到。 冬子轻声问邻座:“有时候我觉得对面数学家,有一种神叨叨的魅力,我喝多了吗?” 邻座其实眼光已经迷离,满面泛红,但依然挺了挺腰,把自己坐直,一本正经地给冬子说起瞎话来。“专注力,既是学习思考能力,也是一种美。他的专注力很强,这是他学术成功的前提,这可不容易。” “专注力,有什么不容易的?” “这是人类漫长进化史叶煅练出来的能力,几十万年的积累,才让我们有了这种能力。你要知道,我们热量散失与消耗,三分之一,用在这个大脑上了。如此巨大的消耗,搞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,是不是浪费呢?” 冬子一听,与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