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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章:蛤蟆吃炖鹅 (第1/1页)
然后,可以想象。 被丢出的身体, 带动重心, 直接很扑街地向地面趴去。 而同时, 于地面上冒出一隐形, 绳索般之环状物。 将黄毛两臂牢牢束缚, 无法动弹半分。 下一刻,这小子连本能反应都无法做出,挤眉弄眼中,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坚硬的地面越来越近。 嘭…… 终究是撞上去了。 直撞得他脑袋发懵,眼冒金星,神魂震荡,怀疑人生。 而土地婆, 则,使出了一招“土地流星镖”。 这种镖, 非铁非银, 乃一气体。 一极度纯净的凌厉之气。 直冲另一黄毛小子的腘窝飞去。 击中瞬间, 那小子,两腿如踩空空气, 未及够到张天赐面前, 就异常狼狈地,直扑地面。 撞得面目全非, 门牙掉了三颗。 疼得是,将妈妈看成爸爸,将爸爸看成姐姐…… “咦,这算是传说中,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吗?”张天赐心中一阵惊骇,竟也张口结舌,无法组织言语。 而俩黄毛小子“降落”之后,隐形之物立即消失。 本欲攻击之人,仍岿然不动。 环视自己,则 疼得不明所以, 摔得物是人为。 几乎连亲娘老子都不识得。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。 这些个小子算是摔出心理阴影了。 这打架, 也算是家常便饭了。 在家门口吃瘪,算是头一次! 只是这瘪,吃得有点儿冤。 输得有些邪门,简直不可理喻! 看来, 此子非简单之人。 于是, 那第一个摔在地上的黄毛, 歪歪斜斜地爬起来, 提溜着棍子, 指着张天赐, 歪斜着嘴, 叽里咕噜地讲道: “你……你有种!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别走。” “给我……等着。” “我找……人来。” 说完,转身,欲拉地上小混混回家找“爸爸”。 张天赐回神,微微一笑。 随即,一邪魅的恶搞念头浮上心来。 只见他, 箭步跨出上前,双手形如鹰爪, 脸生恐怖狰狞, 喉咙发出巨吼,双目顿生精芒: “啊……” 似猛虎下山,若龙啸山林。 气势恢弘生恐惧之色, 幻像栩栩如身临其境。 只一个简单的,调侃意味的,鬼脸。 不曾想, 那刚站起的黄毛小子,表现异常夸张。 惊吓得跌倒在地,连滚三圈。 而地上俩货,也好像被什么狂风吹了一般。 如乱风中飘摇的纸片, 翻滚中被瞬间吹向了远处, 直接撞得对面柜台,哐哐直响。 吓得路人和商户尖叫连连,吃惊一片。 张天赐先是不可置信,后又感莫名其妙。 心中惊叹,这些个小子,太会演戏…… 谁料, 眼前之人惊恐万状, 破坏之形真实存在。 忽又想起二五仔那次,顿时了然,随即赶紧收回动作,强作镇定,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。 其实,心中已经很尴尬了。 众人不明所以,面面相觑。 只有那三个傻货,明白怎么回事。 哆哆嗦嗦中,提着那惊恐的眼神,偷窃般,紧盯着张天赐。 相互间, 形同穿街老鼠, 再不管什么面子、里子了。 一溜烟,撒腿跑了。 “哈哈哈……过瘾。” “少侠,你真乃玉面神侠啊!” “你太厉害啦。” “哈哈哈,谢谢你!” “奸商”见那三个傻货被打走,不禁对行侠仗义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张天赐极端崇拜起来。 趁其不备,一巴掌拍了张天赐的肩头,还竖了个大拇指。 满脸都是春意盎然。 那抹了油的嘴巴,自是可劲地胡吹海侃。 张天赐揉揉生疼的肩膀, 腼腆之中, 竟被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。 只是, “奸商”话锋一转, 严肃说道: “少侠,你的本事绝对可以,我佩服。但是,我也告诉你,你今天帮了我,却也惹了**烦。” “哦,什么麻烦?” “你还不知道吧,你适才打的人都是大强古玩店的人。” “这又如何?” “哎……” 奸商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这大强古玩店啊,是这里的一霸。” “只要是他看中的,经营的东西,他就不允许别人经营。” “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赶竞争对手走。” “你知道今天对面的,美丽少妇,为何不开门吗?” …… “哦……为何?” 说到这美丽的少妇, 张天赐忽然好像回到家一般的亲切。 心里面自然就比较关心起来。 这种感觉, 纯属真情流露, 就像一个良久的习惯一般, 他自是没有在意。 反倒是饶有兴趣地搬个凳子,于“奸商”摊位前老神在在地坐下,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 而那“奸商”一脸贼笑,撑桌、弹跳,一下子坐到了柜台之上。 随即, 双手一环抱, 翘个二郎腿, 摆出一副说书的腔调, 神气活现中,摇头晃脑地讲述起来。 “话说,这个大强……” “咳咳咳……哦,不对,应该叫死光头才对。” “奸商”觉得头起的不好, 于是又摆了摆手, 重新说道: “话说,这死光头……强!” “哎……早就对对门的少妇心存不轨。” “示爱多次,被拒多次,是我们这商场内人尽皆知之事。” “所谓屡战屡败,屡败又屡战!” “奈何,那少妇眼光颇高,气质不凡,从不给这死光头强任何机会。” “那光头癞蛤蟆想吃炖大鹅,不想成了笑话。” “于是,怀恨在心。处处使绊子,处处来刁难。” “这不,他又怂恿商场给她涨租金,要不然就收少妇的铺子。” …… “哦,你继续讲。” “你要知道,这死光头如此蛮狠,他是有后台的。” “嗯,什么后台?” “他姓陆,叫陆强。你明白了吗?” 张天赐一脸懵逼地摇摇头。 这姓陆, 叫陆强, 跟我有什么关系? 我怎么认得此人? 又明白什么? 难道…… 他姓陆, 叫陆强, 就该跟那“屎壳郎”般的齐名出众吗? 哦,好像国外有个什么总统, 叫什么……屎壳郎特普的…… 真特么难听的名字! 张天赐有些神貌游离。 “嘿!你怎么榆木疙瘩呢?你可知道,这个商场的老板姓什么?” “啊,哦,这个……” 张天赐冥思苦想。 他曾经记得黄天辉跟自己讲过, 这个什么狗屁的商场老板姓什么来着…… “他也姓陆!叫陆坚强。” “哦,对对对,姓陆。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?”张天赐疑惑问道。 “哎,你想啊,这两人都姓陆,那不就连成了蛇鼠兄弟了。” “切,我还以为什么。”张天赐笑着鄙夷道。 “嘿,你还别不信。这两强的关系还真不一般。经常狼狈为奸,串通好了来欺负那小娘子。你道为何?” “嗯,怎么啦?” “原来,这陆坚强啊,也是癞蛤蟆想吃炖大鹅,也在惦记着这少妇呢!” “嗯,有这回事?具体如何?” 张天赐听到有人欺负少妇, 心中不禁一揪, 隐隐作痛, 无端生出一股子邪火。 “那少妇的店铺,本来要三个月后才能到期。结果,光头强到陆坚强那里咋呼这要租这间铺,并开出了三倍的租金。这摆明了是要挑事的。但是,这个陆坚强呢,也坏。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对那小娘子下手。所谓臭味相投,瞌睡来了有枕头。这段时间尽是紧催着收房租,且一收就要收整年的。” “哦,他既然要,那就给他不就完了,不就是钱的事吗?” “哎,话可不是你这么讲。” “奸商”一听不乐意了。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,有钱人识不得没钱的苦啊。 丢了记卫生眼, 往前探了探身子, 继续讲道: “按说这小娘子也不缺钱。” “只是,奈何她前两天刚进了一大批货,钱都压货上了,短时间哪儿来的钱来叫房租呢?” “所以啊,这小娘子,今天是去筹钱去了。” “要不然,她怎么可能会不在店里!” …… “哦,原是这么回事。” 张天赐心中了然,不禁对魅惑少妇生出了些许的担心。 而此时的魅惑少妇, 正在和朋友聊天借钱呢。 忽地心尖儿一颤, 内心一阵抽搐, 不免自我感动一番。 心想, 咦…… 这是谁想我了不成? 难不成? 是哪个暗恋我的小帅哥? 随即,又赶紧抛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。 抓紧筹钱最重要。 绝不能让那个臭不要脸的死光头得逞, 更不能让那个死不要脸的陆坚强得逞。 得…… 此时, 两强都同时打了个喷嚏, 一脸地懵逼。 …… “那后来呢?”张天赐急切问道。 “后来就是你刚看到的那样啰。” “那光头强本看不上我这个位置的。就是上次,我卖你那个破翡翠,呃,不是。是战国翡翠枕头,还有那颗秦始皇的戒指。” 奸商只顾着自己嘴上痛快, 不曾想, 竟然差点儿将自己给卖了。 还好,自己脑袋够聪明,转速够快。 迅速中又圆了回来, 才没有露出马脚。 咽了口口水, 平复了稍稍的惊吓, 继续说道:“他见我卖出了高价……” “奸商”忽觉自己脑子抽了,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。 心中不禁暗暗叫苦。 今儿个是怎么了? 怕什么来什么! 怎么老是说言不由衷的话呢? 赶紧中, 那细小得如同米粒般的老鼠眼珠子, 滴溜一转, 贱兮兮地说道: “呃,不是……” “你也知道的,我那次卖给你的,真是超低的价格。” “你要知道,他们卖水货的价格都比我的高。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好货啊。” “所以啊,我是亏得认不得人啊!” “但是,他们却不这么理解。” “后来,这光头强,也进了这类型的货,从缅甸那里搞来了一些玉石,也不知道何种成色。” “非说我跟他同类竞争了,不允许我以后再卖此类产品。” “甚至连这个黑晶石都不允许我卖。” 奸商指着自己怀里的那个“沉香乌金木”说道。 这就好玩了, 想来, 这个奸商并不知道此石头的妙用。 张天赐心中一乐,继续听奸商演讲。 “就这样,他三番五次的来捣蛋。” “我是什么人?” “我能怕他不成?” “我才不会屈服于他们的淫威呢。” 奸商说得,一脸的,得意洋洋,骄傲自满,令张天赐直发笑。 就在此时, 两人聊得正投缘的时候, 不远处,黑压压的,来了一帮人。 领头的是个光膀子。 黑背心,人字拖,雕龙画凤的大光头。 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, 一身的“五花肥膘”随着沉重的脚步, 上下晃动着。 如同附在身上的救生圈一般。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, 不像是从鼻子,嘴巴里面呼出来的。 倒像是是个破风箱,四面漏风,八方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