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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元修! (第2/4页)
兄?笑话!”那为首的马匪也哼了声。 “谁说只有他们俩的?老子两个不是人?”这时,鲁大的声音自村路后头传来,与老熊一齐走出来,站到了暮青和章同身边。他们两人在那边路上,听见有马匪进村,等了片刻却没见人涌进来,想着许是都围上了暮青和章同,两人便赶紧赶过来了。 那马匪眼一眯,等了一会儿,见无人再来,便笑道:“四个,看来你们死了一个。” 韩其初一直在村长家中,未出战,但这事没人傻乎乎的告诉敌人,暮青只哼了一声,淡道:“嗯,五个人,来了四个,等于死了一个。算数真好,以后不当马匪,可以当个算账先生。” 那马匪脸刷地黑了,傻子才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。 鲁大、老熊和章同哈哈大笑,鲁大一指脚下尸山,大笑:“那不成!你小子太抬举他,他想当算账先生,得先数出来他们死了多少人。” 老熊和章同又一声大笑,月色照人,伏尸满地,四人立在尸山上,浴血坚守,孤独苍凉,却笑出了几分血气。 笑声传去老远,随风散在小村的夜空,让人心头发热,也遮了村后急切的敲门声。 村中最后一排土房院子里,立着两道人影,一人身形佝偻,夜色里瞧着似是位老者,另一人清瘦斯文,拍门声却急,语速极快,“老乡,我等乃西北军将士,困守村中,浴血奋战一日夜,援军明日傍晚才至,我等只有四人,势单力孤,精疲力尽,望村中壮士相助,共抗马匪!” 韩其初拍着门,心中有火在焚,他在村长父子家中看着那四名马匪,听着外头杀声,算计着人至少来了五拨,昨夜那两拨依照战术,他们四人又体力充沛,并没有太累。但黎明时分至傍晚,不停杀退了五拨马匪,想必已身负有伤,精疲力尽。 再战一日一夜,他想他们或许已不能。 不能看着他们死,他只能尽自己最后所能。 然而,门紧闭着,屋里似无人,死寂无声。 韩其初立在门外,看一眼那村长。 老汉哆哆嗦嗦上前敲门,“李家老大,快开门,前头拼杀的确是西北军将士!西北军的副将军就在其中!” 门还是紧闭着,屋内无声,韩其初等了一会儿,转身离开那院子,往下一家。 “老乡,我等乃西北军将士,困守村中,浴血奋战一日夜,援军明日傍晚才至,我等只有四人,势单力孤,精疲力尽,望村中壮士相助,共抗马匪!” 那门也关着,无人应声。 老汉赶紧又上前游说,“马三家的,快叫你家汉子出来,前头拼杀的确是西北军将士!西北军副……” 韩其初不待他说完,转身便去下一家。 敲门,请援,一家接着一家。 “老乡,我等乃西北军将士……” “老乡,我等乃西北军将士……” 西风呼号,割过屋墙,苍凉的哨音诉尽冷漠悲凉。 无人开门,西北百姓的守护神,这夜被他们所守护的西北百姓关在了门外,绝了仅存一息的生机。 韩其初立在村尾,看伏尸一地的村路,看一排紧闭的屋门,仰天一笑。 那村长畏畏缩缩挪来,小心翼翼瞄着韩其初,道:“这、这位将军,这也不能怪俺们村中百姓,大家伙儿这大半年都被马匪给吓怕了……” “怕?”韩其初冷笑一声,“正因你等怕,帮着马匪绑劫路人,害了多少无辜之人?我等昨夜本可回营,因怕走后村中百姓遭屠才留下孤守!一日夜,杀退七拨马匪,护你村中一人无失!直至今夜走投无路,才来请求庇护,而你等呢!” “怕?难道我西北军的将士是铁打铜铸,非血肉之躯?难道我等家中无妻儿老幼,愿战死异乡?” “呵!关外杀胡虏,关外剿匪徒,以为护的是我大兴百姓,原来不过护了一村冷血之徒!” “罢了,西北男儿的血性不过如此,既怕死,你等且在家中等着吧,我自去寻军中同袍,今夜便是战死,也要与我同袍兄弟身首一处!” 韩其初走去院外,自一具尸身旁拾起一把刀,仰天深吸一囗西北的夜风,意难平,语气已无波澜,只道:“援军明日傍晚到,若你等能活到那时,韩某只有一事相求——听说村中家家都供着西北军的长生牌位,砸了吧,无需再奉!” 说罢,他走向村尾,身后院门忽然吱呀一声,开了。 那开门声不大,出门来的汉子脚步声却沉厚有力,他肩头扛着把锄头,月色照着他的脸,黝黑发红,冲韩其初喊道:“谁说西北男儿没血性?你这人咋这么没耐性?黑灯瞎火的,家里找把锄头的工夫就被你给骂了!俺们村里的汉子有没血性,俺今晚就叫你瞧瞧!” 村中百姓日日田间做活,锄头放在哪里怎会不知?这借口太拙劣,韩其初转身,却瞧见一排村屋的门一个接一个打开,里面出来的汉子拿着柴刀、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