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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回 风凄凄的人间 (第1/2页)
每个人都有些秘密,有些不可言说的事,不管是做朋友还是情人,道理都是一样的。 ..... 数个黑白轮回的日夜中,废墟的大地上,又再匆匆建立起十数间临时的草屋,用以遮风挡雨。 那天大战之后,到第二个清晨龙墨才又生龙活虎的跳起,不过行动间的无力感,常千里还是一眼就能看出。 每个人都有些秘密,有些不可言说的事,不管是人还是什么,道理都是一样的。 做朋友也是一样,所以常千里终究没有去问那一刀。 那怕那一刀与摘星楼的功法完全相反,有点诡异的味道。 天空中一闪一闪的小星星下,被常千里以术法清空,清干净的村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 只是当初上百家的人口,如今只剩下十数户。 死者已死,生者却仍然要继续活着。 常千里劝说过那位年迈的村长搬迁到城市中,可故土难离的人最终没有答应,其余之人亦基本不愿离开。 在龙墨与常千里二人帮助下,残存者在河的对岸立下了上百空坟。 那一天风凄凄,连树叶的沙沙都彷佛像哭声一样,但数十朴素衣裳的人都没有哭声,只是静静看着只有名字,连衣冠都没有的空坟。 因为该哭的早就哭过,哭累。 这是凡人的悲哀,而原因却只在于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。 此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中,村内漫延的悲哀情绪一时三刻是不可能停下了,特别是亲手提刀杀了不少人的陈迹,更是整个人沉默起来。 那怕所有人都感激他,劝慰他,但最终却仍只能靠他自己走出那一道阴影。 把玩着手中的幽冥旗,龙墨躺在河岸旁,想了许久道:“千里,你说那家伙是什么来头?竟能带着幽冥旗跨界而来。” 常千里揉着腰身,大大咧咧的坐下道:“关于幽冥界的事,摘星楼比风雨阁更加详尽吧。” 龙墨挥了两下旗子,望着天空中星星,笑道:“摘星楼记载中幽冥旗在四界中出现过两次,但每一次都掀起血雨腥风,上一次正是剑君带入人间,说起来当年那些人就只差两位没出现,你说我要不要溜回摘星楼算了。” “没出息。” “风雨阁就在人间当然没什么,摘星楼封山你知道吧,万一有事,我去那找救兵?” 常千里扫了眼一脸慵懒的龙墨,撇撇嘴道:“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怕死。” “怕死的人才活得久。” 龙墨正在思考与及打算哄骗常千里同行时,幽冥界的北方,有一座座落于海中心的大殿,殿外时常喷薄出各色各样的冲天宝光。 死亡之海的是幽冥界资源最多的地方,可即使是十殿阎王和情主,都不愿踏进这个地方,更别说那其他鬼修。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一座漆黑的大殿,一座连雕柱,地板,飞檐楼阁,一切一切都是漆黑的大殿。 当然一座死物的大殿不足让人恐惧,那怕这是死亡之海,那怕这里有无数可怕之物。 让人恐惧的是这座大殿的主人,那是一位与黑相反的人,他永远都是一身白衣,纯粹的白。 是这殿中除黑外的第二种颜色。 第一种则是他坐着的血红大椅。 永远坐在血红椅子上的他,像是不曾离开过这座没有名字的漆黑大殿,那怕是与情主大战,亦只是送出了自己的分身。 “主上,幽冥旗已经送到。” “喔,竟如此顺利?” 飘飘渺渺的声中,一位几乎溶入漆黑大殿的黑袍人,低头道:“回主上,是经由一名无所属鬼的修带入人间,属下一直在后跟随,确认情主和阎王殿都毫不知情。” “嗯,自己去宝库取一件你认为与此事相等的事物,再回去守界吧,至于这件事忘了吧。” 飘渺的声音中,没有任何威胁,甚至听着更有欣赏的味道,但黑袍人却只觉一种寒意从心中散发开来,冻得他全身发颤,那怕他对冷早已没有感觉。 “属下领命。” 金龙雕柱,玉壁花栏,一切本该华丽的东西,在这座大殿中都给人一种感觉。 黑暗! 这是一种吞噬万物的味道。 这是一种寂寥空虚的味道。 血椅上的男子看着退走的黑袍人,模糊不清的脸上忽然清晰起来,只见半躺在玉椅上的他长有一张阴柔的脸,柳眉下的凤目满是寂寞之色。 伸手招来一杯血红的酒,分不清男女的人看着黑暗的大殿,喃喃自语道:“长生真的好吗?” 空旷而黑暗的殿内,当然不可能有人回应,但他其实也就是问自己,没有想过问谁。 因为答案他早就了然于胸,所以根本不用别人回答。 只是他很好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