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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余波(对前面略作了修改) (第2/4页)
“臣不知。主公何不问又左(前田利家)呢!” “噢?” 信长斜视前田,谑笑了一声。 “你这头小犬,又跑过来了啊!” 前田利家却是如闻仙乐,双目立即垂下泪来。 “主公……” “好了!这只爱哭的小犬!不是已经准你回归了嘛,现在说的是甚左的事情。”信长笑骂一声,似乎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的。 “是!” 前田精神抖擞,坐直了身子。 “今川义元向他允诺了五千贯知行,以及清州城主的位置。” “啊?” 初闻此事的柴田,满面惊骇。 泷川向他笑了笑,意思似乎是在说:你还坚信他无二心么? “但是我已经阻断了他的投敌之念!” “噢?” 信长显出几分好奇来。 “我在今川军营四处喊‘平手汎秀’诈降的话,今川家的人不会再信任他了!” 话说完,前田似乎对自己颇为满意,却不见身旁的佐佐怒视了他一眼。 “自作聪明的小犬!”信长随手抓起书简扔到他身上,却不曾真正用力,倒像是在嬉笑。 “万千代,还没有想好吗?” 丹羽眉关紧锁着,缓缓答到: “平手殿此番有功无过。不过日后……” “如何?” “臣自以为看不透此人。” 一句看不透,放在猜忌心重的主君那里,已是诛心之言。 信长不置可否,转向最后一人,似乎是刻意要每个重臣都表态才对。 “佐渡为何一言不发?” 林佐渡这时方才开口了。 “今川大军西向,尾张人人自危,甚左固然对织田氏忠心,却也不能不考虑平手家的生存啊!纵然有二心,亦不应责罚。” 众皆不以为然,连与平手汎秀关系不怎么样的泷川都对此话心下不屑。这句话包含的恶意实在太过明显,你当殿上坐的是傻子么?看来林佐渡连害人的水准也不怎么高啊! 果然信长只是瞟了一眼,回了一句“知道了。” 接着是刚刚晋为部将的森可成被点名。 “呃……”这个一向只负责兵事的武将张口结舌了一阵子,才说到:“臣以为各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……但最终还需主公裁断。” 这就是所谓正确的废话。 森可成以前号称美浓枪术第一,因为浓姬嫁给信长的关系,在斋藤道三死后转仕织田,每战必请为先锋,战功累加,逐渐身居重臣之位,不过自知根基浅薄,向来没什么政治野心。也正是这种态度,让信长在日后放心收其幼子兰丸作为近臣。 总算等到上级们都说完了话,佐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。 “殿下!” “噢?内藏助,有何高见呢?”对于佐佐,信长向来是重视多于亲近,这与前田利家刚好相反。 “臣近日读汉史,见《三国志.武帝纪》语:‘公收绍书中,得许下及军中人书,皆焚之。’” 等待了半天,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。 时值官渡合战(嗯,语境),袁绍以十数万兵马攻打曹操,后者治下文武人人自危,纷纷结交袁绍以求自保后路,后曹操得此书信,并不追求,反而付之一炬,其原因是“当绍之强,孤犹不能自保,而况众人乎!” 佐佐研读中国史书的兴趣,在尾张颇为另类,却令他的主君十分欣赏。此言一出,信长眼中又见异彩。 “善!吾虽不敢自比魏武,却常以先人自省之!虽有擅行之嫌,瑕不掩其瑜。” “先有一意孤行的主君,才会有擅自行事的家臣啊!”敢于如此顶撞的人,舍柴田胜家其谁?“主公连续几天不见任何人,我等家臣只能自行决断了啊!” 话虽有些无礼,实际却是劝谏之意。 不过面前这位殿下,却并不是经常能听进去从谏如流的人啊? 几人面面相觑,皆是胆战心惊,暗道柴田这厮实在不识抬举,你一人找骂就罢了,何必拉上我们全部呢? 不料信长却是丝毫不怒,反而哈哈大笑。 “这就是我不计较你权六的原因啊!” 言下之意,虽然你的劝谏我不想听从,但是忠心十分可嘉。 又转身对村井贞胜道: “五千贯的知行恐怕拿不出来,清州城也不能让给他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