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墓兽_第146章 大阪之夏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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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46章 大阪之夏 (第3/4页)

这里香火不旺,有许多空房间,主持收留了这些异乡人。秦北洋、郁文与九色共居一室。小木与海女带着小孩一起住——没什么不方便,日本和尚能结婚生子,庙里本就住着吃奶的娃。

    秦北洋自告奋勇为寺庙做木匠活。日本建筑与中国俱是榫卯结构,只在形制风格上差别。比如日本是干栏式建筑,地板与泥土隔开,房屋底下有柱子支撑悬空,可免湿气与爬虫侵袭;高级殿宇的屋顶不用瓦片,而用树皮或木板铺成。

    主持对秦北洋的手艺高度满意,给了双倍的工钱。主持有很高的汉文水平,无需翻译,拿了纸笔,通过汉字文言文的笔谈,便能交流大体的思想。

    七天后,秦北洋赚到厚厚一叠日元。郁文帮他找了一家语言学校,刚够付两个月学费。同学多是中国留学生或朝鲜人,常能听到中国各省方言,还有此起彼伏的思密达。掌握五十音图与简单词汇后,按照学德语的经验,他不跟寺院主持笔谈了,坚持练习口语。

    中国人对席地而坐以及榻榻米多不习惯,还好秦北洋在京西骆驼村住过两年,天天睡大炕也差不多。他每晚将唐刀藏在枕下,想起三国时候关羽寄居曹营的旧事,简直把九色当成刘备夫人来保护。

    日本饮食,不像中国人浓油赤酱,而以清淡为主,尤其关西,秦北洋却甘之如饴。自从九岁进了地宫,他再没好好吃过东西,个头长这么高,全拜家族遗传。

    海女打扮成日本少妇去鱼市打工。出生在海岛上的她,杀鱼切片是绝活。夏日炎炎,她早出晚归工作,养活两个孩子,加上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小木除了挖墓,别无所长。他说过要重操旧业,却发现日本人都是火化的,墓里连棺材都没有,盗墓贼无用武之地。他每天闲散在寺庙,给两个孩子洗尿布。海女真的很喜欢小木,心甘情愿养他。

    海岛上的女子果然强悍,秦北洋想起安娜,琉璃色眼球的少女——性感、独立、长情,内心坚不可摧……

    中元节,盂兰盆节,在日本是仅次于元旦的盛大庆典。郁文邀请秦北洋与小木一起去泡温泉。秦北洋答应了。海女爽朗地对小木说:“你都在寺院里憋坏了,出去好好玩吧,我会带好两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三个年轻人带着九色,坐火车来到大津的雄琴。

    此地遍布温泉旅馆与澡堂,欣赏琵琶湖的秋月,看着街头走过的艺伎,想起白居易的《琵琶行》。泡着一池氤氲的露天温泉,秦北洋裸着胸肌与玉坠子,后颈两侧赤色鹿角形胎记,仰望满天繁星。九色不喜水,蹲伏在池边,哀怨自怜。

    小木不喜欢在男人面前脱光,惶恐不安地捂着下身,再看自己左手缺失的半根无名指,就是在白鹿原唐朝大墓,被九色的琉璃火球烧掉的。

    秦北洋注意到小木的左侧肩膀,有个月牙形伤疤,乍看像是种牛痘的痘疤——小木生于河南盗墓村,不可能种过牛痘。何况小木的疤痕,比普通牛痘更大,月牙形凹凸下,还有一个圆圈,仿佛日月同辉。

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?”小木警惕地捂着肩膀,“这是我小时候受过的伤。”

    “别误会,我跟你不是同一类人。”

    “同一类人?”

    小木感到直男们的深深恶意,他完全误会了,秦北洋只是说自己跟盗墓贼不是同一类人。

    然后,秦北洋给郁文的后背搓澡:“郁兄,你在日本这几年,最烦恼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西那进!”

    “支那人?”

    郁文满面悲伤道:“你看你相貌堂堂,我还有文采,丝毫不比日本男孩差吧。日本的风俗不比中国,女子不讲究贞洁,更无男女授受不亲之说,要跟少女共度春宵并不难。可我们一旦开口说话,暴露中国人的身份,即便她们嘴上不说,心底也必在说‘西那进’!”

    “你怎地如此自卑?”

    “日本人轻视中国人,同我们轻视猪狗一样。日本人都叫中国人作‘支那人’,这‘支那人’三字,在日本,比我们骂人的‘贱贼’还更难听!”

    澡堂门开了,微凉的风吹到胸口。三个姑娘进来,起先是光光的大腿,然后是赤条条的身体,不着一丝一缕,彼此用日语说笑,看到三个男生泡在水里,毫不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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